第 4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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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 章
至於為何要大費周章讓影峽弄出這麽大動靜，顧承舟自然有自己的考量，現下還不是亮明底牌的時候。
“公子。”莫語小心翼翼的問出心中的疑惑：“您時常教導我們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。就這麽讓影峽離開？”
顧承舟閉上眼眸，嘆了口氣，方道：“莫語，金陵這方水土也養不好你身上這幅暴脾氣。做人，不要總是喊打喊殺。”
莫語語噎，這話從公子口中說出還真是讓人意外呢？
“公子，莫語還有疑問。”感知到公子心情不錯，莫語大著膽子繼續問：“您剛剛下令讓暗衛全力擊殺謝小姐，是真心要致對方於死地嗎？”
明明公子對謝姑娘就是與其她姑娘不同，明明冒雪也要陪佳人尋梅，明明上元節還主動背人家姑娘，可為何......
“她死了嗎？”顧承舟冷聲反問。
“這倒沒有，連傷也未曾受。”莫語自顧自繼續說道：“這得多虧南越王殿下舍身護她，話說南越王殿下真不錯，有事他真上。”
莫語還待張口，迎面一股霸道的內力直擊面門，莫語堪堪躲過，本就不算俊逸的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。而顧承舟已經在數丈之外，“還不跟上。”顧承舟縹緲的嗓音從黑夜中傳來。
莫語也不知道哪句話得罪了公子，但仍然覺得公子一定有他的道理。但見公子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強行催動內力，施展輕功前行，頓時大驚失色，忙道：“公子，今夜是月圓之夜，您之前服用的九轉還魂丹早已過了半年藥期，雖有嵐大夫為您尋來靈藥壓制，也不可催動內力。”
春日的夜風夾雜著花香，本應令人心脾，但此刻卻讓人心情莫名煩躁。
顧承舟全然不顧莫語的勸阻，不管不顧地在黑夜中奔襲。曾經的自己也曾手握長弓射蒼鷹，也曾策馬奔騰上陣殺敵，也曾與朋友兄弟一起行俠仗義。可如今只能行走在黑夜之中，在人間地獄中如鬼魅般行事。。
憑什麽？我不喜歡小魚兒的笑，如同陽光般刺眼。我更不喜歡小魚兒對著別的男人笑。
顧承舟驚覺自己是魔怔了。
“南越王殿下，女賊呢？”馮大人帶著禁軍侍衛趕到。
“讓她逃了。”李恂言簡意賅。
李恂已經命提前趕來的蒙圖將阿渝送回謝府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，布下天羅地網竟然讓女賊逃了，這可如何向陛下交代？”馮大人估計是被二十板子打怕了。
“有人接應，對方實力不容小覷。”李恂道。
“本將軍早就知道女賊肯定有同夥，要不然憑她一個女人怎會有這麽大的能耐。”馮將軍此刻還不讓自誇和貶低對方，只片刻又開始擔憂：“只是這差事完成的畢竟不完滿，陛下若是怪罪下來，可如何是好？”
“馮將軍放心，本宮自會向陛下稟明詳情。”李恂歲厭惡官場之道，但也深谙其道，瞬間明了馮將軍的意思，怕擔責任。
“如此多謝殿□□恤。”馮將軍這才喜笑顏開，朝李恂獻寶：“方才本將軍來遲，主要是要去摸清女賊的底細。她叫影峽，原是北宗門最有天賦的弟子，也因此遭同門師兄陷害，被趕出北宗門。自此隱姓埋名，勤練武功，只為能一朝成名天下知。此番也算得償所願。”
馮將軍雖然是個官油子，但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，女賊一露面，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摸清了她的生平。
“如此說來，這只是一樁江湖事。”李恂道，但內心的直覺卻告訴他沒有這麽簡單，也許對方就是希望這案子被段為江湖案。
“是是是，殿下說的極對。”馮將軍應和道：“本將軍會派人繼續全城全大周通緝影峽。”
“也罷。勞煩將軍與本宮待天明一同入宮向陛下稟明案情。”李恂道。
阿渝回到府上已經是後半夜，府裏上上下下都已休息，只餘阿渝的秀樓還有一絲微弱的燭火。
盞蓮趴在桌子上已經沈沈睡去，阿渝不忍叫醒她，躡手躡腳的走至裏間，呈大字型趴在床上，一動也不想動。
阿渝這一夜過得驚險刺激，現下心勁松了，疲乏瞬間席卷全身，眼皮開始打架。
忽地，一陣陰寒驅散了閨房的紅袖溫香。阿渝身體一僵猛地睜開眼睛，可也僅僅一瞬間就又閉上眼睛，仍舊呈大字型躺在床上。
“謝女俠回來了？”顧承舟從屏風後款款走出，閑庭散步的氣度就像走在自家的後花園，全然沒有深夜闖入少女香閨的心虛。
阿渝累極困極，懶得同顧承舟這廝計較，無奈的道：“什麽風把世子殿下吹來了？”這廝怎麽又來了，真當這裏是他家的？
“自然是聽說了小魚兒的豐功偉績，又是火場救人，又是追擊女賊，好不威風。”明明是讚美的話，從顧承舟口中說出來卻帶著濃濃的嘲諷。
前腳剛發生的事情，顧承舟就已經知道了，金陵城果然沒有富貴閑人。
“好說，好說。”阿渝也覺得今夜過的足夠驚險刺激，但也不打算順著顧承舟，道：“區區小事，也值得世子殿下親自登門。今夜十五，又是一個月圓之夜，世子殿下不用在府中臥床靜養。”
阿渝可沒忘初次見面顧承舟毒發，當時探過他的脈象，雖然阿渝對醫理不甚精通，但也知道她的毒月月都會覆發，估摸著就是十五。
“噢，小魚兒是在關心我？”顧承舟拿起桌上的茶盞一飲而盡。
“額。”阿渝饅頭黑線，：“您說是就是吧。您老人家這次過來到底有何貴幹？”
“自然是來看看謝女俠有沒有死啊！”顧承舟的嘴一如既往的毒。
你才死，你全家都死。阿渝沒好氣，這廝是專程來氣自己的吧。阿渝這一氣，牽動了胳膊上的傷口，阿渝起身查看，撩起衣袖便看到瑩白如遇的肌膚上赫然已經起了水泡。這是先時入火海救人用手臂擋住掉落木頭導致的。
阿渝去外間找來藥箱，順帶給盞蓮蓋上披風。這廝在這裏這麽久，盞蓮卻絲毫沒有醒的跡象，定是讓這廝點了穴位。
“值得嗎？”顧承舟看到阿渝胳膊上的傷，眼眸中閃過異樣的情緒，問道。
“什麽？”阿渝左手塗藥不太順手，笨拙的模樣有點可愛。
顧承舟補充道：“你一個尚書千金，沖進火海救一個身份低賤的宮女，值得嗎？”
“值不值得跟身份有什麽關系，生命面前，眾生平等。”阿渝隨口答道，封建禮教下長大的人怎會明白，如果是長淵，他肯定明白。
“那小魚兒可知道，你有可能會死在裏面，你身上會留下難看的疤痕，你也會義無反顧嗎？”顧承舟繼續問。
“會會會。”阿渝敷衍到。
顧承舟心下了然，小魚兒自始至終都是這樣，就如同第一次見面時自己要殺她她依然選擇放過自己，真是個傻魚兒。顧承舟上前奪過阿渝手中的藥，熟練的上藥。
阿渝本想拒絕，但是這個時候全身乏力，有人侍候總歸舒服點。看不出來，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子，包紮的手法如此嫻熟。
玉郎親自為女子上藥，不知道要羨慕壞多少金陵貴女。而阿渝只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舒服點，強壓住對對方的嫌棄。
“我對小魚兒越來越有興趣了。”顧承舟輕笑道。
“別別別呀。”阿渝可不想被這廝一直盯著，忙道：“世子殿下今天奇奇怪怪的，您來這麽久不會就為了說這個吧。您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您喜歡我。”
“嘶。”顧承舟加重了包紮的力度，惹得阿渝輕叫出聲。
阿渝等著顧承舟的反駁，或者發揮毒蛇功力嘲諷自己自做多情，然而顧承舟罕見的沈默了，反倒讓阿渝有幾分不自在。
直到包紮完畢，才道：“小魚兒應該很喜歡江湖的自由快意吧，想必南越王也是如此。”
“我與師兄在江湖上行走多年，心意相通，他自然也是這般想的。”阿渝實在不知道顧承舟要來幹什麽，只得真真假假的應付她，期盼他趕緊滾。
誰料前一刻還和風細雨，這一刻猶如驚濤駭浪，房間內的溫度瞬間達到冰點。顧承舟也不知道為何胸中如被鐵錘擊中，沈悶的呼吸不過來。雙手捏住阿渝的下巴道：“心意相通。既如此，我便索性告訴小魚兒，只要有我顧承舟在一天，想自由愜意遨游江湖的夢，也就在夢裏想想吧。”
阿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濤駭浪嚇得呆住，也不知道哪句話激怒了對方。望著窗邊被風吹起的紗幔才發現，顧承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。
阿渝甩了甩腦袋，揉了揉被顧承舟捏出淤青的下巴。為今夜顧承舟的突然到訪摸不著頭腦，索性熄燈睡覺，小嘴嘟囔著：簡直莫名其妙。
同樣覺得莫名其妙的還有莫語，大半夜蹲在秀樓房頂上，本以為公子見到謝姑娘心情會一點，結果從裏面出來之後更加喜怒無常，罰自己裸奔回府。
小爺我一世英名不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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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為何要大費周章讓影峽弄出這麽大動靜，顧承舟自然有自己的考量，現下還不是亮明底牌的時候。
“公子。”莫語小心翼翼的問出心中的疑惑：“您時常教導我們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。就這麽讓影峽離開？”
顧承舟閉上眼眸，嘆了口氣，方道：“莫語，金陵這方水土也養不好你身上這幅暴脾氣。做人，不要總是喊打喊殺。”
莫語語噎，這話從公子口中說出還真是讓人意外呢？
“公子，莫語還有疑問。”感知到公子心情不錯，莫語大著膽子繼續問：“您剛剛下令讓暗衛全力擊殺謝小姐，是真心要致對方於死地嗎？”
明明公子對謝姑娘就是與其她姑娘不同，明明冒雪也要陪佳人尋梅，明明上元節還主動背人家姑娘，可為何......
“她死了嗎？”顧承舟冷聲反問。
“這倒沒有，連傷也未曾受。”莫語自顧自繼續說道：“這得多虧南越王殿下舍身護她，話說南越王殿下真不錯，有事他真上。”
莫語還待張口，迎面一股霸道的內力直擊面門，莫語堪堪躲過，本就不算俊逸的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。而顧承舟已經在數丈之外，“還不跟上。”顧承舟縹緲的嗓音從黑夜中傳來。
莫語也不知道哪句話得罪了公子，但仍然覺得公子一定有他的道理。但見公子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強行催動內力，施展輕功前行，頓時大驚失色，忙道：“公子，今夜是月圓之夜，您之前服用的九轉還魂丹早已過了半年藥期，雖有嵐大夫為您尋來靈藥壓制，也不可催動內力。”
春日的夜風夾雜著花香，本應令人心脾，但此刻卻讓人心情莫名煩躁。
顧承舟全然不顧莫語的勸阻，不管不顧地在黑夜中奔襲。曾經的自己也曾手握長弓射蒼鷹，也曾策馬奔騰上陣殺敵，也曾與朋友兄弟一起行俠仗義。可如今只能行走在黑夜之中，在人間地獄中如鬼魅般行事。。
憑什麽？我不喜歡小魚兒的笑，如同陽光般刺眼。我更不喜歡小魚兒對著別的男人笑。
顧承舟驚覺自己是魔怔了。
“南越王殿下，女賊呢？”馮大人帶著禁軍侍衛趕到。
“讓她逃了。”李恂言簡意賅。
李恂已經命提前趕來的蒙圖將阿渝送回謝府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，布下天羅地網竟然讓女賊逃了，這可如何向陛下交代？”馮大人估計是被二十板子打怕了。
“有人接應，對方實力不容小覷。”李恂道。
“本將軍早就知道女賊肯定有同夥，要不然憑她一個女人怎會有這麽大的能耐。”馮將軍此刻還不讓自誇和貶低對方，只片刻又開始擔憂：“只是這差事完成的畢竟不完滿，陛下若是怪罪下來，可如何是好？”
“馮將軍放心，本宮自會向陛下稟明詳情。”李恂歲厭惡官場之道，但也深谙其道，瞬間明了馮將軍的意思，怕擔責任。
“如此多謝殿□□恤。”馮將軍這才喜笑顏開，朝李恂獻寶：“方才本將軍來遲，主要是要去摸清女賊的底細。她叫影峽，原是北宗門最有天賦的弟子，也因此遭同門師兄陷害，被趕出北宗門。自此隱姓埋名，勤練武功，只為能一朝成名天下知。此番也算得償所願。”
馮將軍雖然是個官油子，但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，女賊一露面，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摸清了她的生平。
“如此說來，這只是一樁江湖事。”李恂道，但內心的直覺卻告訴他沒有這麽簡單，也許對方就是希望這案子被段為江湖案。
“是是是，殿下說的極對。”馮將軍應和道：“本將軍會派人繼續全城全大周通緝影峽。”
“也罷。勞煩將軍與本宮待天明一同入宮向陛下稟明案情。”李恂道。
阿渝回到府上已經是後半夜，府裏上上下下都已休息，只餘阿渝的秀樓還有一絲微弱的燭火。
盞蓮趴在桌子上已經沈沈睡去，阿渝不忍叫醒她，躡手躡腳的走至裏間，呈大字型趴在床上，一動也不想動。
阿渝這一夜過得驚險刺激，現下心勁松了，疲乏瞬間席卷全身，眼皮開始打架。
忽地，一陣陰寒驅散了閨房的紅袖溫香。阿渝身體一僵猛地睜開眼睛，可也僅僅一瞬間就又閉上眼睛，仍舊呈大字型躺在床上。
“謝女俠回來了？”顧承舟從屏風後款款走出，閑庭散步的氣度就像走在自家的後花園，全然沒有深夜闖入少女香閨的心虛。
阿渝累極困極，懶得同顧承舟這廝計較，無奈的道：“什麽風把世子殿下吹來了？”這廝怎麽又來了，真當這裏是他家的？
“自然是聽說了小魚兒的豐功偉績，又是火場救人，又是追擊女賊，好不威風。”明明是讚美的話，從顧承舟口中說出來卻帶著濃濃的嘲諷。
前腳剛發生的事情，顧承舟就已經知道了，金陵城果然沒有富貴閑人。
“好說，好說。”阿渝也覺得今夜過的足夠驚險刺激，但也不打算順著顧承舟，道：“區區小事，也值得世子殿下親自登門。今夜十五，又是一個月圓之夜，世子殿下不用在府中臥床靜養。”
阿渝可沒忘初次見面顧承舟毒發，當時探過他的脈象，雖然阿渝對醫理不甚精通，但也知道她的毒月月都會覆發，估摸著就是十五。
“噢，小魚兒是在關心我？”顧承舟拿起桌上的茶盞一飲而盡。
“額。”阿渝饅頭黑線，：“您說是就是吧。您老人家這次過來到底有何貴幹？”
“自然是來看看謝女俠有沒有死啊！”顧承舟的嘴一如既往的毒。
你才死，你全家都死。阿渝沒好氣，這廝是專程來氣自己的吧。阿渝這一氣，牽動了胳膊上的傷口，阿渝起身查看，撩起衣袖便看到瑩白如遇的肌膚上赫然已經起了水泡。這是先時入火海救人用手臂擋住掉落木頭導致的。
阿渝去外間找來藥箱，順帶給盞蓮蓋上披風。這廝在這裏這麽久，盞蓮卻絲毫沒有醒的跡象，定是讓這廝點了穴位。
“值得嗎？”顧承舟看到阿渝胳膊上的傷，眼眸中閃過異樣的情緒，問道。
“什麽？”阿渝左手塗藥不太順手，笨拙的模樣有點可愛。
顧承舟補充道：“你一個尚書千金，沖進火海救一個身份低賤的宮女，值得嗎？”
“值不值得跟身份有什麽關系，生命面前，眾生平等。”阿渝隨口答道，封建禮教下長大的人怎會明白，如果是長淵，他肯定明白。
“那小魚兒可知道，你有可能會死在裏面，你身上會留下難看的疤痕，你也會義無反顧嗎？”顧承舟繼續問。
“會會會。”阿渝敷衍到。
顧承舟心下了然，小魚兒自始至終都是這樣，就如同第一次見面時自己要殺她她依然選擇放過自己，真是個傻魚兒。顧承舟上前奪過阿渝手中的藥，熟練的上藥。
阿渝本想拒絕，但是這個時候全身乏力，有人侍候總歸舒服點。看不出來，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子，包紮的手法如此嫻熟。
玉郎親自為女子上藥，不知道要羨慕壞多少金陵貴女。而阿渝只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舒服點，強壓住對對方的嫌棄。
“我對小魚兒越來越有興趣了。”顧承舟輕笑道。
“別別別呀。”阿渝可不想被這廝一直盯著，忙道：“世子殿下今天奇奇怪怪的，您來這麽久不會就為了說這個吧。您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您喜歡我。”
“嘶。”顧承舟加重了包紮的力度，惹得阿渝輕叫出聲。
阿渝等著顧承舟的反駁，或者發揮毒蛇功力嘲諷自己自做多情，然而顧承舟罕見的沈默了，反倒讓阿渝有幾分不自在。
直到包紮完畢，才道：“小魚兒應該很喜歡江湖的自由快意吧，想必南越王也是如此。”
“我與師兄在江湖上行走多年，心意相通，他自然也是這般想的。”阿渝實在不知道顧承舟要來幹什麽，只得真真假假的應付她，期盼他趕緊滾。
誰料前一刻還和風細雨，這一刻猶如驚濤駭浪，房間內的溫度瞬間達到冰點。顧承舟也不知道為何胸中如被鐵錘擊中，沈悶的呼吸不過來。雙手捏住阿渝的下巴道：“心意相通。既如此，我便索性告訴小魚兒，只要有我顧承舟在一天，想自由愜意遨游江湖的夢，也就在夢裏想想吧。”
阿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濤駭浪嚇得呆住，也不知道哪句話激怒了對方。望著窗邊被風吹起的紗幔才發現，顧承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。
阿渝甩了甩腦袋，揉了揉被顧承舟捏出淤青的下巴。為今夜顧承舟的突然到訪摸不著頭腦，索性熄燈睡覺，小嘴嘟囔著：簡直莫名其妙。
同樣覺得莫名其妙的還有莫語，大半夜蹲在秀樓房頂上，本以為公子見到謝姑娘心情會一點，結果從裏面出來之後更加喜怒無常，罰自己裸奔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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